转眼间,毕业已近三十载,桃李不敢说满天下,但也不少了。“孩子王”生活之余,我还不时地写些“豆腐块”,投 向一些报刊杂志。说起这喜好,不由忆起了那青葱求学岁月中百味杂陈的旧事。
那年,十八岁,正值青春梦幻时季。一天晚上,我没去教室自修,而是到一个老师宿舍闲聊。刚好我下一届的两个女生也在。大家谈笑正欢时,一只绿色的鸟儿忽地飞进屋里,在四周一会儿高、一会儿低地飞着,飞不出去了。我由于小时候掏鸟窝时手被鸟啄过,当时吓得差点从梯上掉下来,从此有了心理阴影,对长有羽毛的鸟儿特别害怕。只要那鸟儿飞近我身边,我就不由自主地躲避,大家见了都大笑不已,对我一个大男子汉怕鸟的情形感到不可思议。后来,鸟儿飞累了,停在窗台上,这时,其中一个女生快步上前,一把抓住飞累了也飞愣了的鸟儿。看着在她手中不停扑腾翅膀的鸟儿,我赶紧挪了位置,怕她没抓紧鸟儿,鸟儿会飞向我。她见我这样,不时地把鸟儿往我面前晃,让我害怕躲闪,惹得大家笑个不停,由此,我认识了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学妹。
第二天中午,下课后我回到宿舍,舍友告诉我,有个女生送了个盒子给我,就放在床边。我抓过盒子打开一看,顿时吓得毛骨悚然,赶紧把盒子捧往窗外,扔了出去。原来,那可爱的小学妹把那只鸟儿装在盒子里,放在我床上吓我。也许是这个缘故,我对这个外表清秀、动作利索的学妹产生了关注,两人由此也熟络起来。那段时间,正值梅雨季节,当时我们上课、吃饭、打开水等都得到百米开外的食堂或教室,没有现在小鲜肉们足不出户就不愁吃喝的条件。一次,学妹见我冒着梅雨在提开水,就把手中的伞给我,说她还有一把,让我用她的伞,然后她与同行的一个女生共用一把。我没多想,大咧咧地就把伞拿了过来。直到雨过天晴,我拿伞去还她,一个与她同班的老乡才告诉我,她的伞借给我用后,她与她的闺蜜一直共用一把伞。顿时,我心头一颤,感动之余也明白了些什么,此后开始有意地与她接触。不久后,我们就顺理成章地交上了朋友。当年的我,曾为文学狂,课余常撰写些小文自娱自乐,也曾在征文比赛中获过奖。她经常激励我,希望早日看到我的文字见诸散发着墨香的报刊。看着她一脸的期待,我心里一动,想着定当加倍努力,争取早日实现她的愿望。
毕业后,我到了偏远的矿山子弟学校任教。尽管地处偏僻的山区,交通不便,但作为当时拥有两三千个职工的省属企业,矿里文化氛围浓厚,矿区有企业报、广播站,在节假日还常举行一些征文比赛。念着女友的心愿,加上对文学也独有喜好,在教学之余,我勤于笔耕,广播稿不间断地写,每月有十几篇播出。文学稿也在企业报主编的关爱下,经过其精心修改润色,见诸报刊。练笔多了,写得更有兴趣了,不少文章见诸于早报、晚报。但遗憾的是,由于种种原因,我们在她毕业后不久就平和分手了。如今想来,虽没有什么成就可言,但与文学结缘,至今仍爱随手写些东西自娱自乐,前女友确是功不可没。
岁月如白驹过隙,现在我们已近知天命之年,孩子们也已长大,到了我们当初的青葱年纪。记忆中的往事如陈年老酒,愈亦弥香。人生恰如匆匆过客,回首过去,把握今朝,好好惜缘,让人生的剩余时光都过得阳光舒畅。(戴文旭)